国新办举行2023年“清朗”系列专项行动新闻发布会

　　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局副局长、新闻发言人寿小丽：

　　女士们、先生们，大家上午好。欢迎出席国务院新闻办新闻发布会，今天非常高兴邀请到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副主任牛一兵先生，请他向大家介绍2023年“清朗”系列专项行动的有关情况，并回答大家感兴趣的问题。出席今天新闻发布会的还有：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网络传播局局长范小伟先生，网络综合治理局局长张拥军先生，网络执法与监督局局长华清先生，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主任申月女士。

　　下面，首先请牛一兵先生作介绍。

　　国家网信办副主任牛一兵：

　　尊敬的各位媒体朋友，大家上午好！非常高兴与大家在国新办的新闻发布会上见面，感谢大家长期以来对国家网信办工作的支持。首先，我向大家介绍2023“清朗”系列专项行动的整体情况。

　　网络空间天朗气清、生态良好是广大网民的共同期待，也是管网治网的重要目标。近年来，国家网信办坚持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总书记关于网络强国的重要思想为指导，持续开展“清朗”系列专项行动，重拳整治网络生态突出问题，压紧压实网站平台主体责任，积极回应人民群众关心关切。去年，国家网信办组织开展13项“清朗”专项行动，取得了良好效果。有一组数字向大家通报：清理违法和不良信息5430余万条， 处置账号680余万个，下架APP、小程序2890余款，解散关闭群组、贴吧26万个，关闭网站7300多家，有力维护网民合法权益。

　　党的二十大报告指出，我国“网络生态持续向好”，强调要“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这既是对我们前一阶段治理工作的充分肯定，更是对新形势下进一步做好管网治网工作的重要部署。2023年“清朗”系列专项行动，将认真贯彻落实党的二十大精神，以“推动形成良好网络生态”为工作目标，聚焦新情况新问题以及制约治理成效的难点瓶颈，开展一系列专项整治，其中9方面问题是重中之重，具体包括：整治“自媒体”乱象；打击网络水军操纵信息内容；规范重点流量环节网络传播秩序；优化营商网络环境，保护企业合法权益；整治生活服务类平台信息内容乱象；整治短视频信息内容导向不良问题；整治暑期未成年人网络环境；整治网络戾气；整治春节网络环境。

　　今年的专项行动覆盖网络生态重点领域、重点环节，涉及面比较广，针对性比较强，有些问题也比较复杂，对扎实推进各项工作提出了更高要求。围绕整治任务目标，我们将持续优化治理举措、加大整治力度、提高工作成效，重点做好三方面工作：

　　一是更加注重网民关切。以专项行动为契机，集中力量整治人民群众反映强烈的网络生态突出问题，做到严厉打击和引导规范并重，乱象治理与权益保护并举，更好提升网民获得感和满意度。

　　二是更加注重难题破解。持续加大对网络水军、“自媒体”乱象、短视频沉迷等问题的治理力度，着力破解乱象背后的深层次问题，啃硬骨头、打攻坚战，力争以重点突破带动整体生态优化。

　　三是更加注重治理创新。进一步发挥规则制定、技术升级、功能调整、产品优化等创新手段在管网治网中的关键作用，推出全链条、体系化治理措施，针对各类问题，一抓到底、标本兼治。

　　网络空间更加清朗，离不开广大网民的参与支持。希望媒体朋友和社会各界继续关注支持我们的工作，共建网上美好精神家园。

　　接下来，我和我的同事回答大家的提问。谢谢。

　　寿小丽：

　　下面进入提问环节，提问前请通报所在的新闻机构。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视记者：

　　“清朗·从严整治‘自媒体’乱象”专项行动的通知对外公开后引发了社会各界的高度关注和广大网民的热议。请问，目前专项行动进展如何，下一步重点工作有哪些安排？谢谢。

　　牛一兵：

　　“清朗·从严整治‘自媒体’乱象”专项行动的通知发布以后，引起了广大网民和社会各界广泛关注，这也是春节后国家网信办的首个专项行动，目标是破解“自媒体”信息内容失真、运营行为失度等党中央关心、人民群众关切的深层次问题。开展此次专项行动是国家网信办坚决落实党管互联网要求，坚持依法管网治网的重要工作举措。

　　广大网民在我们发布以后都积极跟评留言，网民纷纷称“大快人心”“应该严惩”等等。社会各界的肯定和广大网民的支持，还有我们媒体朋友的关心关注，既是对我们工作的认可，也是我们肩上沉甸甸的责任。目前，我们正按照工作方案，积极推进专项整治工作，现阶段的重点是指导网站平台认真做好自查自纠。各地网信部门和重点网站平台也陆续发布了公告，表达了从严整治“自媒体”乱象的信心和决心。

　　此次专项行动，我们重拳整治“自媒体”造谣传谣、恶意炒作、假冒仿冒、违规营利等突出问题，并力争取得立竿见影的成效。在“猛药去疴”基础上我们将着眼长远、立足长效，探索建立常态化管理机制，努力铲除“自媒体”乱象滋生土壤。

　　一是督促平台健全“自媒体”账号管理体系，严格落实法律法规要求，优化“自媒体”账号注册、运营、关闭等全流程的管理细则，并及时向社会公开，引导“自媒体”从业者做好自我管理，生产优质内容，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的信息需求。

　　二是强化“自媒体”账号专业资质认证管理，对于从事医疗、司法、教育等专业领域信息内容生产的“自媒体”，从严审核认证材料并专门加注标识。对于无资质发布专业信息和假冒仿冒党政军机关、事业单位、新闻媒体的“自媒体”，明确管理底线，保持高压严管态势，力争让假冒仿冒的“自媒体”无处遁形。

　　三是严格规范“自媒体”营利行为，指导网站平台建立健全“自媒体”粉丝数量管理、营利行为监管等制度机制，将“自媒体”营利收益与信息内容合规情况深度绑定，决不允许“自媒体”靠发布传播谣言、有害信息、虚假消息破坏网络生态，博取流量、增加粉丝、攫取经济利益等等。谢谢。

　　南方都市报记者：

　　近期，有媒体报道网络水军借助群控软件操控直播刷好评，数据造假。请问，网信办如何看待当前的网络水军问题，有何治理计划？谢谢。

　　牛一兵：

　　谢谢南方都市报记者朋友的提问，请张拥军先生回答这个问题。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网络综合治理局局长张拥军：

　　网络水军操纵网络信息内容是导致网络乱象的主要原因。国家网信办和相关部门多次采取措施，对网络水军进行整治，取得了很好成效。但从目前状况看，网络水军仍然存在，有的很猖獗，包括操纵信息、刷量控评，也包括恶意营销内容等，出现一系列乱象。打击网络水军今年仍然是“清朗”系列专项行动的主要任务之一。网络水军活动的最终呈现是在网上，但组织起来形式多种多样，有的是以线下公司来组织人员充当水军，有的是通过电话方式来联系水军，也有的是在网上群组里面进行组织、串联，甚至有的水军公司直接建立小网站平台承担整个水军任务。单从组织形式看就很复杂，也很多样。所以，网络水军治理需要我们和多部门联动，相互协作，一起来治理。

　　从国家网信办职能讲，今年的水军治理重点聚焦网络水军操纵信息内容问题，主要从以下四个方面整治：

　　一是阻断招募推广渠道。目前网上明目张胆地招聘网络水军信息已大为减少，但还是出现了各种变着花样招聘网络水军的情况，比如有的以兼职形式招聘招揽水军；有的采取谐音词、变体字来为水军推广引流；有的打着数据维护的名义从事水军活动；还有一些建立自己的平台等。所以，我们将继续和网站平台一道，对水军操纵信息进行治理，加强内容拦截处置，打掉水军容易聚集的群组版块。提醒广大网民不要为所谓的“兼职”迷惑，而实质上充当了水军。

　　二是全面查处实施水军活动工具。包括一些小的平台成为水军集散地，有的群控软件控制多个账号进行批量发帖，操纵机器人进行刷量刷评；还有一些非法采用技术手段操纵正常的账号充当水军，就是把验证码破解以后，将一些正常账号变成了水军，你可能都不知情；还有一些专门用于水军接发任务和支付结算等。今年将从严整治，对这些性质严重的平台，要坚决关闭。

　　三是严惩违规账号及背后主体。账号是水军操纵信息内容的主要载体，对于恶意蹭炒热点、刷转评赞数据的水军账号，我们将从严处置、坚决关闭。对于组织水军的公司、MCN机构，一经发现将列入黑名单，禁止这些公司或者MCN机构从事和网络有关的活动，涉及违法犯罪的，将移交有关部门。

　　四是压实网站平台主体责任。不断提升网站平台对抗机器人水军的技术手段，查处批量养号、“僵尸”账号等问题，完善榜单、话题、异常流量的测评机制，加强同质化文案识别处置，有效防范遏制水军操纵信息内容等问题。

　　我就回答到这儿，谢谢。

　　红星新闻记者：

　　目前上网看视频成为广大人民群众网络生活的重要组成部分，但是一些虚假摆拍、以丑为美、传播错误观念的短视频混杂其中，严重影响网络生态。请问，准备如何加强短视频内容导向治理，进一步促进行业健康有序发展？谢谢。

　　牛一兵：

　　谢谢红星新闻的记者朋友。看来媒体关注的网上问题，与我们管网治网的重点是高度一致的。现在短视频的兴起让信息传播更加快捷，形式也更加多样，还创新出短视频带货等新型的商业模式，极大丰富了广大人民群众物质和精神生活。短视频已经成为广大网民获取信息、获取服务、互动交流、文化娱乐的重要载体、重要的传播方式。但是有的短视频内容真假难辨、善恶不分、是非不明，有的平台重流量、轻管理，放任导向不良信息传播，严重误导公众，影响青少年健康成长，损害人民群众合法权益。我们将在去年相关专项行动的基础上，以内容治理和制度建设为发力点，用实招、出重拳，从严整治内容导向不良的短视频，着力解决平台审核松、推荐算法不科学、流量分配机制不合理等突出问题，推动形成短视频良性竞争机制，让符合内容导向要求、符合公序良俗原则、符合网民兴趣爱好的优质短视频更容易获得流量的支持，更容易获得呈现的机会，更好地满足人民群众分享生活、获取信息、休闲娱乐等需求。

　　专项行动的主要内容有三个方面，一是全面清理通过伪造场景、编撰细节、虚构经历等手法摆拍制作的导向不良、误导公众的短视频。二是全面打击传播以丑为美、以耻为荣、损人利己、好逸恶劳等挑战人民群众认知底线，违反社会公序良俗的短视频。三是全面整治传播错误的事业观、婚恋观、金钱观、历史观、民族观等，有错误内容、负面内容的短视频。

　　在集中整治基础上，我们将以效果为导向，督促短视频平台力争做到三个优化，一是优化算法推荐机制，加大对优质内容人工筛选力度，并赋予较高的推荐权重，将用户找内容的逻辑升级为优质内容找用户。二是优化审核策略，建立健全社会效益第一、社会效益与经济效益并重的创作激励机制，加强重点环节管理，坚决防止首页首屏、热搜热榜成为导向不良信息的放大器，坚决防止“劣币驱逐良币”现象。三是优化账号管理。建立健全账号内容质量和信用评价体系，建立账号黑名单和MCN机构分级处罚机制，强化账号全流程、全过程管理。希望通过专项整治能够重新塑造短视频领域的良好生态，推动短视频行业的健康发展。谢谢。

　　中国日报记者：

　　近年来，有不少企业反映在公司发展关键阶段被网上恶意散播的不实信息所困扰，有的被“敲竹杠”，有的甚至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遏制这种不正之风是很多企业的共同呼声，请问这次“清朗·优化营商网络环境 保护企业合法权益”专项行动具体会整治哪些问题？采取哪些措施？谢谢。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违法和不良信息举报中心主任申月:

　　谢谢你的提问。营商网络环境是企业营商环境的重要组成部分。党的二十大明确提出，要优化民营企业发展环境，依法保护企业家权益，要营造一流的营商环境。当前，网上针对企业和企业家，特别是针对民营企业和民营企业家的各类虚假不实信息时有出现，损害企业品牌形象，侵害企业家合法权益，甚至影响了企业的正常生产经营，导致企业蒙受经济损失，企业家遭受名誉侵害。中央对这个问题非常关注，企业界反映很强烈。

　　今年，国家网信办准备开展“清朗·优化营商网络环境 保护企业合法权益”专项行动，就是要聚焦网上破坏营商环境的典型问题、突出问题，开展集中专项治理，完善长效工作机制。这也是我们贯彻落实中央决策部署的具体工作举措之一。

　　这次专项行动我们会突出两个重点：一是着力维护企业和企业家的网络合法权益；二是着力治理编造传播虚假不实信息的网络乱象。

　　具体开展三方面治理工作：一是依法依规及时处置网上涉企业的六大类虚假不实信息，具体包括捏造事实、主观臆断、歪曲解读、恶意关联、蓄意炒作和翻炒旧闻等。二是依法依规处置网上涉企业家的六大类侵权信息，具体包括泄露个人隐私、诋毁侮辱谩骂、虚构私生活话题、关联炒作负面新闻、捏造违法犯罪事实、违规使用姓名肖像等。三是严厉打击网上恶意损害企业和企业家形象声誉，甚至从中牟取非法利益的违法违规行为。

　　为确保这次专项行动取得实效，我们之前做了深入研究，计划从三方面着力开展工作：一是强化存量信息处置。指导网站平台集中开展排查，全面清理存量，对于已经被认定为谣言的信息，涉及企业家个人隐私的信息和显性侵权信息要及时处置，对于问题突出的账号进行处置处罚。二是强化维权工作机制。我们会进一步畅通举报渠道、细化处置标准、优化工作流程，线上线下配合，为企业和企业家举报维权做好服务保障。同时，我们指导网站平台加强搜索联想词管理，高效处置涉企业问题的相关线索。三是强化集中督导曝光。专项行动期间，我们会及时公布破坏营商网络环境的违法违规案例。对于工作落实不力的网站平台，我们也会指导属地网信部门加强检查督导。最后也欢迎社会各界对我们的工作提出宝贵的意见建议。谢谢。

　　香港中评社记者：

　　我们注意到，今年的“清朗”系列专项行动强调，加强对重点流量环节网络传播秩序的重点治理。能否具体介绍这方面的工作安排？谢谢。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网络传播局局长范小伟：

　　我们高度重视网络传播秩序的规范管理，这些年牢牢抓住导向这个根本，坚持以稿源管理为基础，聚焦网民反映强烈的突出问题，对于违规采编、违规转载等扰乱网络传播秩序行为保持高压严管态势，推动网络传播秩序持续向好发展。

　　从现在的情况看，短视频平台和热搜热榜，既是网民获取新闻信息的一个重要渠道，也是网络流量的一个重要入口，同时也是网络舆情的实时“风向标”。流量的大规模聚集也使得各类扰乱传播秩序的现象时有发生，比如说有的断章取义、歪曲解读国家的大政方针政策；有的以营销为目的博眼球，借极端案事件蹭热点；有的热衷炮制耸人听闻的标题，臆测传谣、文不对题；有的剪贴拼凑，混淆时间、地点等新闻要素，以假乱真；有的甚至仿冒新闻主播，伪造新闻演播室视频背景，误导公众；还有一些网站平台热搜热榜推荐稿源失序、内容混杂、格调不高；有的网站平台弹窗推送新闻信息时篡改标题，歪曲原意。

　　聚焦上述网民反映强烈的问题，我们将开展“清朗·规范重点流量环节网络传播秩序”专项行动，紧盯短视频平台、热搜热榜等重点流量环节，压实平台主体责任，全面清理违规采编发布的新闻信息，全面排查处置违规账号，坚决守住网上新闻信息规范有序传播的重要关卡。

　　此外，我们也将针对清理整治工作中暴露出的问题，督促指导网站平台建立健全长效工作机制。在这个过程中，将坚持“一类问题一个办法、一个平台一个办法”，通过建章立制总结经验、固化成果，进一步畅通权威信息网络传播渠道，进一步提升网上正面宣传传播效能。

　　谢谢。

　　人民网记者：

　　国家网信办将生活服务类平台信息内容整治列入专项行动中。请问，主要考虑是什么？未来工作的重点方向是哪些？谢谢。

　　国家互联网信息办公室网络执法与监督局局长华清：

　　谢谢记者朋友的提问。近年来，我国生活服务类平台蓬勃发展，将线上服务与线下生活密切连接，为广大网民衣食住行提供了很大便利，成为人们日常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重要工具。但与此同时，部分平台内容审核把关能力不够强，在流量和利益推动下产生了一些信息内容问题乱象。

　　比如，天气日历、旅游导航、求职招聘、运动健康等平台的资讯频道中推荐低俗图文不良信息；还比如团购点评、婚恋相亲、二手交易、同城生活等平台上，也存在打着休闲娱乐、上门服务、恋爱交友的旗号，为违法活动引流的问题；还比如电商平台上一些店铺和账号发布低俗暴力信息，宣介违法违规商品；一些搜索引擎平台展示色情低俗、赌博诈骗等网页链接，推送低俗负面联想词，商业信息扎堆呈现，权威网站排序靠后，等等。

　　这些信息内容乱象严重干扰了广大网民正常上网用网，污染了网络生态环境。广大网民对此反映非常强烈，举报也比较集中。我们这次专项行动将坚决贯彻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积极回应群众关切，主要抓好“三个重点”，实现“一个目标”。

　　“三个重点”。一是找准切入点，突出重点环节整治。督促各网站平台严格规范资讯环节信息推送管理，防止推送导向不良信息，严禁为违法活动引流，加强电商平台商品宣介、直播、评论、问答环节管理，打击违法违规营销行为；严管搜索引擎平台的搜索结果、联想词、相关推荐，确保网络生态良好。二是明确着力点，突出治理机制建设。督促网站平台规范搜索抓取范围，健全搜索结果黑名单机制，防止推荐违法和不良内容；优化完善广告位置和弹窗信息推送管理机制，避免干扰权威信息呈现；对问题多发易发、屡查屡犯的版块、栏目，视情采取暂停更新、永久下线等处置措施，并予以通报曝光。三是把握关键点，突出线上线下联动。生活服务类平台信息内容乱象涉及的领域比较多，需要强化统筹、协同治理。我们将加强部门间的沟通联动，及时转交问题线索，在做好线上处置的同时，配合做好线下查处工作，从源头上遏制违法违规活动。

　　实现“一个目标”：就是通过开展专项行动，督促指导生活服务类平台树立正确的办网导向，切实提高对信息内容管理的重视程度和投入力度，健全完善内部管理机制和社区规则，确保网络生态良好，为广大网民营造健康安全的上网环境。

　　谢谢。

　　寿小丽：

　　最后两个问题。

　　中央广播电视总台央广记者：

　　关于未成年人保护方面的问题，近年来我国未成年人网民规模持续增长，触网低龄化趋势明显，互联网已经成为未成年人日常学习生活必不可少的组成部分。但与此同时，网络沉迷、网络欺凌等问题也频频登上热搜榜，引发全社会特别是广大家长的关心和担忧，请问今年网信办应对此方面将推出哪些举措？谢谢。

　　牛一兵：

　　正如总台央广记者提问中所说，现在未成年人网络普及率已经高于成年群体，使用互联网进行娱乐社交更加频繁，受互联网的影响也更加深远。为未成年人营造一个风清气正的网络环境、网络空间，成为全社会的共识、期盼和努力目标。一直以来，国家网信办高度重视未成年人网络保护工作，已经连续三年部署开展未成年人网络环境整治专项行动，严厉打击各类乱象问题，有力遏制违法违规内容传播势头。但是我们也看到，一些危害未成年人身心健康的突出问题仍然时有发生，比如，不法分子借网恋网聊、童星招募、校园借贷等名义实施“隔空猥亵”和诈骗，在社交群圈传播学生欺凌视频和色情引流链接；部分学习类APP违规插入广告营销、游戏链接等内容，个别儿童智能设备存在涉黄涉暴、游戏沉迷、诱导消费等问题。

　　今年将重点抓好管内容和管平台两方面工作，用好青少年模式这一保护工具，全面强化治理力度，体现保护温度。

　　一是绷紧违规内容高压线。深入整治涉未成年人淫秽色情、暴力血腥、迷信赌博等问题，严防以隐形变异的形式传播扩散，集中清理宣扬炒作炫富媚富、不劳而获、低俗庸俗等不良导向内容。及时发现处置侮辱、诽谤、威胁等网络欺凌行为，防止泄露未成年人隐私的欺凌视频扩散传播。严厉打击“隔空猥亵”、诱导自杀等违法犯罪活动，会同相关部门落地查人、决不手软。

　　二是守住专属平台安全底线。对于未成年人使用的学习类APP、儿童智能手表、平板电脑、早教机等，督促平台强化应用上线、内容发布等前端管理，加强功能安全风险评估，禁止出现各类违法不良内容，不得借游戏闯关、购买虚拟物品等名义诱导未成年人充值消费。对违法违规的软件和设备，该处罚的处罚、该下架的下架，公开曝光、形成震慑。

　　三是筑牢青少年模式保护防线。青少年模式上线以来，在帮助未成年人减少网络依赖和不良信息影响方面发挥了积极作用，但仍有一些瓶颈问题亟待解决。今年将全面升级青少年模式，在丰富分龄内容的同时，对时间和功能进行科学限定，把使用难度降到最低门槛，让模式真正成为未成年人健康上网的“保护盾”。同时，国家网信办将会同相关部门对青少年沉迷短视频问题进行专项治理。谢谢。

　　新京报记者：

　　今年“清朗”系列专项行动有一个整治重点是网络戾气。我们也注意到，一段时间以来，在网上宣泄极端情绪、恶意攻击抹黑等行为甚至引发了网暴事件，对网民权益、网络秩序造成了严重影响。专项行动是否重点整治这些问题，将采取哪些措施？谢谢。

　　牛一兵：

　　网络戾气、网络攻击、网络暴力是广大网民反映强烈的问题，也是国家网信办下大力气、下大决心，重点打击、重拳出击的网络乱象。下面，请张拥军先生回答这个问题。

　　张拥军：

　　网暴问题一直是社会各界关注的焦点。国家网信办对治理网暴高度重视，为有效解决网暴问题，我们反复调研，去年11月出台了《关于切实加强网络暴力治理的通知》，从解决问题角度提出了一系列有效举措。比如，构建网暴技术识别模型、设置一键防护功能、选择私信接收范围、严处违规账号平台等，各个网站平台也积极响应，调整完善功能规则，制作预防网暴指南手册，及时发布治理公告等等。总体看，《通知》下发以来网暴现象明显得到遏制。据初步统计，《通知》下发以来的四个月，网暴信息清理拦截达到2875万条，陌生人不良私信日均下降48%，预警防范了377起热点事件可能出现的网暴风险。当然，我们关注到今年媒体也报道了几起网暴事件，我们核查了，基本上都是去年发生网暴的余波。为更加有效遏制网暴现象，我们着手制定部门规章。

　　在网暴治理过程中，我们也发现和网暴相伴相生的是网络戾气，相较于现实社会虚拟空间的隐匿性，网络淡化了人们的言行责任感，更容易出现口无遮拦，也会导致网络戾气。网络戾气会导致不友善言论集中扎堆出现，对网暴起到推波助澜作用。同时，网络戾气也会使一些网民肆无忌惮、恶俗黑话不断，影响社会情绪，污染网络环境。整治网络戾气既包括对网暴本身的整治，也要改变导致网暴存在的网络环境。主要采取以下三方面的措施：

　　一是严管评论区。评论区是大多数网民参与互动的主要环节，也是网络戾气容易集中出现的场所。要压实网站平台主体责任，加强评论区管理，同时压实账号主体责任，对其所发信息内容的跟帖加强管理，对未做好跟帖评论管理的公众账号和平台都会采取必要措施。

　　二是整治直播PK环节问题。PK环节也是容易出现戾气的主要环节，我们严肃查处一些主播在PK环节散发的戾气，查处逞勇斗狠、互撕攻击、谩骂吐脏等行为，针对部分主播逃避监管，借小号实施的恶俗行为，将对其所有账号采取统一处置措施，情节恶劣的将纳入黑名单。

　　三是处置网络戾气集中版块。深入排查贴吧、频道、圈子、超话、小组等环节，对违规版块进行整改，必要时采取暂停更新、解散关闭等措施。同时，对这些版块管理员账号也要进行处置，坚决遏制网络戾气。

　　我在这里呼吁，网络不是法外之地，网络也不是矮化道德标准的地方。所以，恳请广大网民文明上网、文明用网，共同打造“清朗”网络空间，维护我们幸福的网上家园。

　　谢谢。

　　寿小丽：

　　谢谢牛一兵副主任，谢谢各位发布人，也谢谢各位记者朋友。今天的新闻发布会就到这里，大家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