积石山走笔⑤丨穿布鞋的“卢场长”
震后一年重访积石山特别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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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曹，2号棚的羊粪清理出来了，谁要了让拉走！”12月13日，奔流新闻记者来到积石山县牛羊繁育中心门口时，一个裹着军大衣、穿着布鞋的人往门口迎上来，他正在对着手机发语音。
他叫卢小鹏，今年32岁，畜牧兽医专业科班出身，现在是积石山县牛羊繁育中心负责人，大家习惯叫他“场长”。
繁育中心位于大河家镇陈家村，项目占地196亩，总投资3659.9万元。“中心建成牛舍11栋，羊舍14栋，目前湖羊基础母羊存栏量4250只，西门塔尔母牛800头。”卢小鹏带着记者往前走，聊着聊着被打进来的电话打断了。“这么大的摊子，大小事都要操心，实在太忙了！”他歉意地解释。
“刚才听你叫人清理羊粪，都免费送人了吗？”
“大量的靠机械化清理后加工成肥料了，少量人工清理出来，农户有需要就拉走了。”
“要的人多吗？”
“现在新农村普及电炕，冬天填炕的人少了，许多人不要。”
我们边走边聊，他不断接打电话，协调人手，安排工作。时不时就找不到了，有时在监控室，有时在羊舍，有时在饲草加工棚……
“当地人在这里干活的多吗？都干什么活？”
“主要是饲养员、清粪员、维修员、饲草加工员，还有大学生。”
“大学生是不是大材小用了？”
“他们是技术人员。那两个就是。”
卢小鹏说着朝远处一指，只见两个年轻人正搭着梯子钉羊舍的窗户。
最近气温下降，还下过雪，卢小鹏打发人将羊舍顶部的小窗户都封起来。这活落到了司马玉亮和徒弟倪鑫头上，两人都是畜牧兽医专业毕业的大学生。封窗户这活纯属人手紧张时“客串”，他们在中心主要负责繁育、兽医、产羔方面的技术工作。
繁育中心通过土地流转、培育良种、吸纳就业、收购饲草等方式，带动积石山县2000多户群众增收致富，其中以陈家村、四堡子村的农户居多，两个村都是积石山地震受灾较大的村子。卢小鹏介绍，“农户还可以从这里低于市场价购买良种牛羊，其间我们会提供技术支持，产的牛犊和羊羔，我们高于市场价回收，说白了就是让农户放心养、安心卖。”
采访快要结束时，记者实在好奇，就问卢小鹏：“这么冷的天，看你一直穿着布鞋，是习惯了吗？”
他笑着说：“我一天不停地走路，平底布鞋穿着舒服，不怕磨脚，也不烧脚。”
我们离开繁育中心时，卢小鹏裹着军大衣、穿着布鞋、拿着铁锹，在背阴角落里铲雪……
此前报道：
文·图丨奔流新闻记者 张海龙 裴强
视频｜奔流新闻见习记者 孙鹏东
设计｜奔流新闻设计师 杜心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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