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创作谈 ▏何 鄂《再回首》

 2020/09/27/ 20:25 来源:甘肃日报-新甘肃客户端

  再回首

  她,平常的像一掬土,在大地的一个角落。

  她,站在高坡上,立于小村口。

  她,欲行又止、欲罢不能、再回首。

  也许,她在这里已站了很久很久,那微微扭转的身躯,徘徊多次的小脚丫,那身子的每一个线条都向人们诉说着无言的希求。

  那小袄,已经穿的很旧很旧,宽大得兜风的裤筒,膝头处隆起鼓鼓的圆包,默默告诉你,她虽小,但已辛劳耕作了许久,喂猪、割草、哄嘎弟……那下垂的细胳膊细手,自然放松的手拇指,只有麻利的刷锅洗碗,收拾停当后才有这暂时的放松。

  她用方帕严严实实的裹着头,她的娘就是这样裹着的,她的外奶奶也是这样裹着的,黄土地上的庄稼婆娘都是这样裹着的,一代又一代在地里刨土、铲草、下种、收割,戴着这头帕遮风、遮雨、遮阳。

  如今,她下意识地用小手牵过头帕的一角遮住了嘴和下颚,生怕自己珍藏在心眼里想了多少天的秘密被不相干的人给看出来了。尽管这样,从头帕里裸露出来的那双眼睛已完完全全道出了她的心思、她的渴求,她想知道老辈不知道的事、她想看看村子外面的世界、她想和别的孩子一样,有一天能背上书包在长长行列里行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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